冬囧題16HITS‧懷想那個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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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的正經3秒說明-----------------------

人生吃到現在也好幾歲，一起聊聊心裡面那個難以忘懷的舊年時光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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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大，對某些事就會越懷念。曾有過的記憶總是會漸漸深埋在心底，等待着有一天，忽然又想起。


我是個容易回想過去的人，常常會在無意中，勾起一些往事，記起那些人，那些事...


懷念‧我的外公

之前提過，五歲以前，我是住在農村的。那是我母親的故鄉，母親那邊的親人都在那裏。那幾年，父親因工作而長年不在家，加上那時內地的人口控制問題，為免家中有兩個小孩而引來問題，姐姐被寄養在奶奶家。


在那段時光裏，一直是我與母親兩人相依為命的。那時的我們，因為住得離外公家近，也就理所當然常常到外公家串門子。


外公個子不高，但是身體很健康，也許是因為長年耕作的關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那樣的生活是都市人很難做到的。(岔遠了...) 外公是個愛笑的人，臉上常是帶着微笑的。說話又有幽默感，很多人都喜歡親近他。


小時的我，很喜歡跟着外公，因為他對我們很好。還記得那時我和同年的表弟常常結伴跟着外公進出，一起去田裏看他幹活，一起回家吃飯，一起聽外公講故事，一起跟外公學唱童謠。


我的記憶中，一直有個影象是關於外公的。那是個冬日的早上，古厝的院子，陽光暖暖地曬在身上，外公和我、表弟搬了椅子坐在院子裏，家裏養的雞鴨悠閒地在院子裏走動，外公一邊灑着米粒餵牠們，一邊跟我們講故事，敎我們唱童謠。我和表弟都很認真聽他說那些有趣的故事。故事的內容我已經忘了，但是卻記得他敎我們的童謠。童謠的詞是這樣的：

大肚噹，叮叮噹
一碗飯，三碗湯

很俗氣的童謠，但是用鄉下話念出來就是很有趣，而且外公念時還會拍拍自己的肚子，比着手勢。不知為何我一直記得這個，也許是因為外公敎時那種生動的語氣和他爽朗的語調讓我一直印象深刻吧。而那個冬日早上的時光就成了我心中永久的外公印象。


後來搬到城市，再遷來香港，與外公的距離一直在拉遠，相隔千里，但我還是很想念他老人家。中三那年，我隨家人再一次回到鄉下，看到好久沒見的外公，忽然發現他老了很多。他的身體還是很健康，只是牙齒幾乎都掉光了，而他的笑容依然是那麼的陽光。


前兩年，我去日本旅行回來那天，母親告訴我，外公走了。那一刻真的有點遺憾，遺憾之前沒有多去看看他。外公過身時九十歲，一直都活得很正直，很開朗。雖然我對他的認識不算很深入，但卻是我很愛親近的長輩。


現在我還是常常會想起他，想起在冬日暖陽下的相聚，想起他缺了牙的慈祥笑臉，想起他教的童謠。我也喜歡從母親的對外公的憶述中去懷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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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囧人，我幾乎把所有過去的回憶都挖出來了，總覺得有點像宮崎駿卡通《歲月的童話》裏的那個女生，一直在回想她某一段時期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