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25日 星期六

聲音

她喜歡C的聲音,屬於女中音的音量,總是平穏的音調,緩緩地訴說着一些小事。起伏不大,卻有種安定的魅力。每次的聊天,就算她只是談着一些家常事,那音調總能讓她感到平靜。

跟女人聊天,有時是件累人的事,因為那些瑣瑣碎碎的八卦,無無聊聊的家常,斤斤計較的評論,常常在女人總要高幾度的音量中變得讓人不耐和煩厭。她對聲音很敏感,對尖銳的聲音尤其厭煩,所以不愛跟女人聊天。但是跟C聊天,她卻能够平靜聆聽。

「嗨,你知道嗎?XXX今天又被老闆叫去訓了。」本是輕聲的耳語,卻因為帶點八卦的興奮而高了兩度的聲音響起,讓她皺起眉頭。
「你為什麼就是不懂?」高六度的責問聲讓她替被責問的人感到煩悶。
「你有什麼好不滿的,不就是個XXX嗎?」四度半的輕蔑的語句,更是讓人倒胃口。

種種不在平調中間的語音,常常讓她覺得聽人說話是件極度厭惡的事。

然而C不同,她喜歡C那平平淡淡的語氣。起伏不大卻帶點小小低沉的嗓子聽來像大提琴。每次跟C聊天,她愛聽她的話語,不管是家事,工作上的事,甚或是任何不相干的雜事,都有種低調的溫潤感,而那音調讓她想細細聆聽。

跟C不常見面,她只有在C有空時才能與之閒聊。每次見面,她總愛聆聽C的輕談慢語,那語言音調會給她一種安寧。這也是為何她在跟她碰面時總是很少發言的原因。雖然聲音的主人不知道這份微妙,但她卻很高興地藏着這份喜愛。

2010年9月22日 星期三

「... ...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低聲的呢喃聲傳來,似乎是唸着詞。

「在諗甚麼?」

「蘇軾的《定風波》。」

「為什麼忽然諗這個?」

「沒甚麼,就忽然想到。」隨意解釋着。「其實我挺喜歡最後這句詞,『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嗯?沒感覺。」沒在聽的意思。

「其實我有個失踪了的哥哥,每次諗這首詞我都會想起他。」輕聲提起。

「失踪的哥哥?你家不是只有姐弟而已嗎?」總算聽進去了。

「算起來他是我堂哥啦,也算是哥哥啊。」

「嗯,然後?」

「咦,甚麼然後?」不解。

「他怎麼失踪的?」點明來問。

「我覺得他是自己消失的,也許對他來說,他已經看破了一些事,所以才離開的... ...」




「堂哥他是個很安靜的人,從小就很安靜,不愛說話,也不愛跟人打交道,可以算是很孤僻的一個人。我跟他不熟,要算熟的話,反而我姐可能跟他熟一點。

我是六歲以後才見到他的,那時他都十歲了吧,要說相處,也不過短短的四五年左右,所以我不是很清楚他的為人。我不知道他如何想,因為太安靜了,我也很少想去跟他聊天。但是我不討厭他,在他身邊時,感覺總是很平靜。

記得有一次,姐姐跟我還有堂哥堂姐們一起看家,床不够,睡覺時我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本來很不知所措的,但不知不覺還是睡着了,因為有種安心的氣氛圍着吧。

我常常覺得他好像在思考一些事的樣子,但是在所有人面前他又從來不會表現出甚麼喜怒哀樂,所以別人都不太願意親近他。」記憶回到遙遠的過去。


「知道他為什麼失踪嗎?」


「大概是領悟了吧,我覺得。」

「怎麼說?」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失踪的,聽伯父說就是有一天,他留書說要離開,不必找他,就沒再回來了。伯父他們好像試了很多方法去找,但是都找不到。聽說有人似乎在某寺院看到很像的人,但問不出所以然。

我覺得那也許真的是他,因為對人生看破而出家並不是不可能。

你知道嗎,我們家其實也挺多問題的,尤其因為過去我們是個大家族,所有能想像的大家族的問題都曾出現過。也許他就是看過那些事而有所領悟吧。

這首詞的最後一句是他常常唸的一句詞,我覺得看破了,才會懂『也無風雨也無晴』那種平靜。我相信他會懂,也應該是懂了才會離去的。」


「你不怕他也許是遇上意外,或者已不在了嗎?」

「這點很多人都想過了,因為都過去十多年了,只是我選擇相信他是出家,而出家也代表着對紅塵的了斷吧。」

「你想念他嗎?」

「其實不會,因為畢竟不熟,但是卻覺得他那樣的離去很有意思。能決斷地走自己的路,那當中的悟必是很深刻的悟。我很嚮往。」

「嗯。這是你為何唸這詞的原因?」拍拍她的頭。

「對啊。『也無風雨也無晴』,你不覺得很平靜嗎?」笑言。

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荒謬

生存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我們總是追求着得不到的東西,
追尋着沒有的愛,
追逐着不能滿足的利慾。

明明知道,東西總有一天會不見;
明明知道,愛總有一天會消失;
明明知道,利慾總有一天不能帶走。

但仍是要追求,
仍是要追尋,
仍是要追逐。

生存真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聽說,他要離開了。聽說,他家裡來了信,叫他回去相親結婚。聽說,他這一走,可能就不回來了。

這些聽說,雖然沒有證實,卻也讓她有點焦慮了。

跟他相識也算有一段時間了,他們之間的情愫一直都在,只是都沒有表明。再加上前一陣子的誤會一直沒有冰釋,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如果他真的如流言所說要走,她大概沒有辦法留住他。



他曾經跟她提過,他的家鄉在很遠的地方,要回去,坐車也要幾天才會到。如果他走了,那今生大概很難再有交集了吧。她生在這麼一個小村莊,跟來自城市的他本來就沒什麼交集,要不是政府要他們這些知識青年上山下鄉,他們根本不會在這個小農村碰上。

對城市,她其實是有點好奇的,所以才會在碰上他時那麼地憧憬。跟他作朋友,本來也是希望能從他那聽一些關於城市的事。只是沒有料到她會漸漸地喜歡上務實的他。

他沒有城市來的人那種傲,總是很盡責地完成屬於他的份內事;不會恣意說些不着邊際的妄言,只是很安靜地過着他在這邊的生活。他對家人很重視,常常跟家人書信往來,每次看他寄那厚厚的信回家,她都會很好奇他會跟家人說些甚麼。



他要走了,如果這一走他不再回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心情該如何調整。大哥知道她和他的事,當初也幫她看過這個人,大哥一向看人都很準,所以她相信大哥的眼光。大哥對她和他的事是樂見其成的,因此在聽到他要走的消息後就跑來問她:「妳怎麼想?還想不想跟這個人有後續?」

「可是他已經要走了......」她猶豫。

「他是個老實人,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大哥不會看錯。如果妳真的希望跟他在一起,那我來幫妳問。妳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她慬慎地想了想,點頭。

「那好,我去幫你問他。」




到他家時,他的行李甚麼的已經收拾好,看起來是真的打算走了。大哥也急了,問他:「你跟我妹是怎樣?你這樣一走,她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因為放手的不是我。我的心情一直沒變,現在這情況,我不清楚她怎麼想,但是家裡來了信要我一定要回去,我已經沒辦法再等下去了。」他回答。

「如果她願意,你會帶她一起走嗎?」大哥追問。

「如果她願意跟我走,我就帶她回去結婚。」

「好,這可是你說的。」

「嗯,我明天會先去縣城,如果她願意跟我走,那請她到這裡找我,我就帶她一起回去。如果她不來,我就自己走。」他遞了一個地址給他。

「可以,我叫她去找你。」說完,大哥就回去了。



「怎麼樣?」看到大哥回來,她心急地問。

「他真的要走了,我看到他行李都弄好了。」

「那怎麼辦?」

「他說他一直沒變心,只要妳願意,他可以帶妳一起走。」

「跟......他......一起走?」這提議讓她震撼了。畢竟她從沒離開過故鄉到很遠的地方去。跟他走會不會太冒險了?她猶豫着。

「可是,這會不會太冒險?我沒辦法現在做決定。」她考慮着。

「他說了,如果妳跟他走,明天去縣城找他,不然他就自己回去了。而且,這一回他可能不會再回來。妳自己考慮清楚。」

「可是,跟他走,我......我.......可能很難回來啊!」她有點慌。

「反正妳自己考慮清楚,大哥也只能幫妳到這。如果妳錯過這次,以後我也無能為力了。」




她考慮了良久,那晚讓她輾轉難眠,但是在天將亮時,她還是決定去追求。因為她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想一直呆在農村,她想離開,想多看看世界。最重要的是,想跟他在一起。她知道,他一直都有把她放在心上,她不希望他們這段緣份就此斷了。所以她決定,她要跟他走。

天一亮,她就坐最早的一班車去了縣城,去找他。




「他真的帶我走了,我們一起去了幾個地方旅行,然後才回到他老家。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帶我去他老家那邊旅行一段日子,誰知回到他老家時,已經有一場婚禮在等我們了。」她回憶着跟兒女聊着這一段。

「而且我們回家那天還在街上碰到二嫂和婆婆兩人在辦婚禮要用的東西。他甚麼都沒有跟我說。等到結婚那天我才知道被騙了。」雖然口氣像是在埋怨,但她的表情卻是在笑着。

「當初明明是妳來追我的。」偶爾他在時聽到她這樣說總不免要回上一句。




三十幾年了,他和她仍然在一起,他細心地照顧着她的一切,雖然兩人總不免為了生活上的瑣事而吵鬧着,他有他的倔,她也有她的傲,但往往到最後還是會和好。她雖然常常嫌着他的多管閒事,卻又常常在他不在時跟兒女聊着他們的愛情。

2010年9月17日 星期五

餐城給我的體會

餐城,是臉書上的一個遊戲。玩這個遊戲算起來也差不多一年了吧,會持續玩這個是當初沒有預計的一件事。

當初玩,只覺得這遊戲很容易,因為只是把餐廳開着讓虛擬的員工自己經營,只需定時定候進去「餵食」就可以了。懶惰如我,覺得還挺不錯的,就一直持續玩下去了。

最近這段閒適的日子,我放多了一些心力進去玩,而在這玩的過程中,開始有了一些想法。

前兩個星期,為了解開餐城裡限量的菜單,在期限前努力收集材料。要收集材料,除了以遊戲賺的錢去購買之外,也可以加新朋友取得,或者跟有玩的朋友之間互送。可惜遊戲裡每天可以購買的種類選項只有三種,又不一定是需要的那種,而我的朋友列中有玩的不是開了不玩就是玩過一陣後停了,要獲得更多材料就只剩下加新朋友一項選擇了。

我最後選擇了加新朋友,去餐城在臉書上的粉絲頁去加那些玩餐城的人。成果說起來還挺不錯的,雖然我在最後的一刻仍然沒辦法收齊全部的材料來解開最後兩個菜單,但是我從中卻也獲得了一些啓發。

這世界一直都是物以類聚的,所以當你想要獲得某些事物時,應該要向那些有提供那些事物的人靠近,而不是等待那些沒有的人。正如在餐城中,與其消極地等那些不玩的朋友,或求他們的幫忙,不如現實一點,直接去找那些有玩的人來幫忙。

加了新朋友之後,獲得所需材料的機會增加了。因為有玩的人會互送所需材料,你送給別人,別人也會送給你,有付出必有所得。加上餐城中只要找到它的”Gourmet King",就可以分享給朋友一個免費的材料,在有玩的朋友的墻上常常可以找到這些免費的材料。

另外,因為對方有玩,他們自然明白你的處境,提供幫助的機會也會增加。餐城中有一個可以跟別人交易的選項,你可以以自己現有的去跟別人換你沒有的材料,雖然對方不一定會換給你,但卻不失為一個機會。這一點跟現實中的供求關係很相似,有些人可以提供需求,有些尋求供應,交易就像買賣,以自己所有去換沒有的。

在交易中,當然也會有人取巧,有人想以小獲大,但很多時還是公平交易。交易時,有時會碰上那些以自己多出來不重要的材料來換我稀有材料的人,這種交易我一律會拒絕。另一點我不喜歡的是那些看你有他們所需要的材料就一次性想把你那一項全部換走的人,這種交易我也會拒絕。

因為餐城中的材料有分等級,從最普通的一顆星到稀有的五顆星,所以跟人交易時,我會以公平的方式去交易。例如如果想要的是較稀有的,會以自己所有的同等級的材料去換,如果沒有同級就會以對方需要的材料去考量。這樣的交易成功的機會比較大。這跟真實生活中的交易相類似。

經過這一陣子的遊戲,我覺得如果要獲得某些機會,必須讓自己被看見。就像我在粉經頁上留言希望別人加我,讓自己被看見,自能增加得到想要的機會。當然這也許會有一點風險,畢竟那些人你並不認識。但是機會總是需要一點風險的,沒有風險的機會根本就不存在。這也算是另外一種讓自己去摸素如何減低風險的試驗。

總括而言,最近的體驗還挺有意思的,雖然這一點的體會是很平凡的道理,但實際去體驗卻也是很有趣的事。

2010年9月16日 星期四

血緣

「血緣可以砍斷嗎?」她問。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那妳為什麼要砍斷?」

「因為我不喜歡。」

「血緣像風箏的線,如果斷了,風箏會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也沒有辦法回來。風箏的線本來就是牽着風箏,讓它不會飛太遠,也能收回來的東西。」他解釋着。

「可是我想飛遠一點,不想回來,不能讓我自由嗎?我是個個體啊,我應該有選擇的自由。我想要自由地飛,就算不知道會飛去哪裡,會在哪裡墜落,我還是想要斷了線。」

「妳是我制造出來的,屬於我的東西,妳沒有自由可言。妳的血緣來自我,我不準的話,妳就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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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緣這種事常常讓我感到厭,如果可以,真不希望自己跟人有所謂的血緣連繫,只是無奈這由不得你。

上面的對話,純屬虛構。

2010年9月11日 星期六

關於「Tsubasa翼」結局的碎諗

昨晚看了「Tsubasa 翼」的結局篇,感想是......很混亂的一個結局,有點無言。

對Clamp的漫畫,我還是喜歡她們較早期的作品,那種華麗卻又殘酷的真理,在她們的筆下一一呈現出來,我愛那樣的美。例如「聖傳」,又如「X」。

談回「翼」,旅程的終點原來是再一次重新去尋找,這樣的結局也太那個了一點,雖然很有Clamp那種無限循環的風格,但是當你在看完漫長的28本單行本之發現原來一切又像是回到原點時,你會不會覺得過去那些日子的等待都像是完全浪費了一樣?

而結局篇裡讓我感到混亂的是三對小狼和小櫻互相穿梭交換的事,當下看的時候還真的分不清到底誰是誰,雖然慢慢消化了一下後會理解,但是那種一模一樣的人物設定真的很讓人無言啊。

對於結局那個「我們一定會再見」那個設定,我不得不想的是這代表這些人還是會無限迴圈地在Clamp的漫畫中一直出現,想到就覺得有點厭啊!

至於與「翼」相關的「XXX Holic」那個故事,我其實挺喜歡的,雖然畫面沒有那麼華麗,主角看起來像是很平凡,但是當中每個小故事小人物卻代表了人生中的一點小道理,而這樣的表現手法相較於作者過去的作品是較為平實的一種說故事方法,我覺得這個手法挺不錯的。



P.S. 我一直覺得小櫻和小狼這一對純情得太過,無法相像這兩人會生孩子這種事,所以對結局篇當中提到分身小狼出世這點有點想像不能。(當然這一點只是我的無聊想像和挑剔 XD)

2010年9月5日 星期日

微博的點點滴滴

其實要在網路上消失,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最近在朋友分享的文章中看到關微網誌的一些論調,當中有一點讓我覺很重要的就是微博開始盛行後,人們的思維變得淺薄,而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其實變得更疏離了。

這幾年,習慣上微博的方便,總是會在想到時就在噗浪、推特或者臉書中作即時更新。只是越使用,發現自己越感到空虛。微網誌給我的感覺是每個人都在分享自己生活上的瑣事,因為那140字的限制,有些事讓人們習慣了只用一兩句就帶過去,而少了當中更重要的思考與分析。但是更多的,只是生活小事或者瑣碎如衣食住行甚麼的。

微博的即時,讓人感到自己似乎在網路上有了(自以為的)重要性,以為自己發的訊息都會有人看,有人想回,然而事實上,當幾千幾萬甚至是幾億人都在分享他們的瑣事時,這些瑣碎的訊息就自動被忽略了。而這種忽略其實很普遍,如果你試着幾天不發噗或者推,而發現居然沒有人會發現時,你就明白,自己的訊息原來是如此不重要的。

在噗浪上玩了兩年,發現這樣的生態其實只是讓自己更空虛,有時發了訊息,事後自己重看,也想不起當初自己發噗的原意。更別說有些訊息在發出後經朋友「歪噗」,意思更是完全走了樣。

因為有了這些微博,有時會讓人以為是朋友的都會留意自己的動向,然而事實是當大家都忙時,你的動向也只是在別人的時間軸中散落,別人不一定看得到。更多時候其實你會發現,人們總是有自己關心的先後次序,當你期待別人的回應時,往往會發現原來自己在別人心中的排列沒有想像中那麼的重要。

微博的原意,本是讓人在即時的更新中讓別人了解自己的動向,或者說讓人與人可以在最快的時間點上有交集。然而當即時訊息越來越多時,這分原意就己消失無踨了。

2010年9月1日 星期三

歐遊的火車記憶

在歐洲旅行,火車是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在德國時我就坐過好幾次的火車。

火車那獨特的轟隆聲音,車窗外景物飛逝的景像,都讓我喜愛,不過最有趣的還是在火車中觀察人們的動態。

記得從柏林坐火車到慕尼黑那天,剛好是世足賽的英國隊對德國隊的時間,在坐車的中途,坐我對面的女人接了一個電話,講完後很開心,甚至跟另一邊斜對面的德國男人聊起來(兩人應是不相識的),原來德國隊入球了!接着就看到他們一直留意着手機的動向,希望能第一時間收到球賽的消息。看着他們高興的樣子,可以感覺到他們對足球還有自己國家的愛。

回香港前,我也坐了一次火車去布拉格,從德國出發的時間和火車資迅很詳盡,讓我很安心去出發。可是在回程時從布拉格出發就讓我有點焦躁了,因為車票沒有顯示登車月台甚麼的,去到火車站還在告示板前站了好久才看到月台資訊,最後幾乎是要趕着跑上車。

因為是一個人旅行,坐的車廂就難免要跟別人相伴了。從布拉格到慕尼黑要六個小時,在這不算短的路程中,碰上了三個不同的旅行組合。在捷克國境內的那一段路,有一對年老夫妻帶着一個孫子,三人的互動雖然不多,卻可以感覺到他們的感情挺不錯的,而且老太太看到我要把行李搬上座位上的架子時還幫了我一把,非常好心的一個人。

三人下車後我一個人坐了一段路,入了德國境後車廂中多了兩組人,一個是約八、九歲的小女孩,另一個是帶着三個小孩的年輕夫妻。本來我以為那個小女孩也是那對夫妻的孩子,可是一直沒看她有跟他們互動。後來直到那對夫妻和小孩下車了,才知道這個小女生跟他們不是一家人。

那對夫妻帶着的三個小孩是一歲到四歲左右,雖然不至於吵翻天,但三個小孩動來動去,爬來爬去的也挺擾人的。那位媽媽似乎在懷孕中,對幾個小孩也只能呼喊也不能做甚麼,而那個爸爸也很放任小孩在玩,不太管。不過讓我有點大驚小怪的是後來他們讓那個一歲的小鬼自己在車廂外的走廊爬。雖然有開着車廂門看着,但是那走廊人們走來走去,也不怕地上髒就讓小鬼手脚並用在地上爬來爬去的還挺那個的。一直覺得歐洲人似乎都不覺髒,常常都是隨地坐,隨地躺,跟現在我們常常怕髒甚麼都要消毒比起來真的差太遠了。也許接觸多了細菌反而有抵抗力吧。

至於那個小女生,我猜應該是放暑假到鄉下的祖父母家暫住,到快開學才回慕尼黑的。因為送她到車站的就是祖母,她一個人坐車回慕尼黑。途中看她打電話給媽媽聊天,很安靜地看着車廂中的人們。而我觀察她,她似乎也觀察着我。中途雖然她有問我問題,可惜我的德語卻仍無法準確明白她的問題,只能抱歉地說我不會說德語。後來下車,就看到她媽媽在月台接她。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獨自坐長途火車,也許也只能在德國這種較為安全的地方才會碰上吧。不過我覺得是要看父母會不會放心,想起現在的香港,很多小孩一直到成人都還很多事不敢一個人做就覺得好遜。

以上只是在這幾次坐火車的過程中一些小小的觀察樂趣,期待着下一次,再踏上旅途時,能再度坐着火車旅行。